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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爆个惊雷(1 / 2)

李冲元到是清醒的很。

说是自己有罪,想让李世民夺了他头上的这几个官职去,但却是唯独留下了都水监以及军器监的官职。

可见,他李冲元虽说心有气,也想借着今天朝官们攻讦他的势头除去自己头上那些被他视为累赘的官职。

就好比那个监察御史之职,李冲元一回来,经自己阿娘的指示,又依着他自己的本意,直接去了御史台,把官服印信等物交给了魏征了。

这也算是他李冲元不想再累及己身的辞官手段吧。

去一次自己封地的西乡,都差一点把命搭在里头去了,这要是李世民再给自己按排这个事,按排那个事,他李冲元哪里还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随李冲元的一句我有罪之后。

众朝官们虽愣住了,但房玄龄却是望了一眼李冲元,眼中射出一道愤恨之光,“圣上,李县伯认下了臣以及各位朝官们的罪责,那此事想来已经属于铁定的事实了。还请圣上加以惩处,竖我朝之纲纪。”

竖朝廷纲纪的话都出来了。

房玄龄这是要把他李冲元往死里整啊。

可见房玄龄此时有多恨他李冲元了,这也让李冲元斜眼看了一眼房玄龄,一脸的鄙视。

李世民闻话后,看向李冲元,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世民他真不知道李冲元为什么要认下这些罪责。

李冲元只要认下了这些罪责,不要说什么代县令了,哪怕就是爵位都有可能会被贬一级的,到时候会直接成为县男了。

正当李世民头疼之际。

站在武将一系的李孝恭,见自己的侄子一直也不说话,心中顿急,赶紧站了出来,“圣上,李冲元乃是受圣上所封的监察御史,更是替圣上巡道西乡。据臣所知,李冲元在西乡所行之事,乃是为民除害,更是竖我朝之纲纪。郑强一系官吏在洋州西乡所犯之事,依我唐律,难道不该抓吗?如放任如流,那我唐国未来堪忧啊。”

“圣上,河间郡王所言甚是。洋州的奏报我也看过,李冲元所呈奏报我也看过。洋州别驾郑强之子郑桐仗其父乃为别驾之子,略卖小孩,杀伐百姓,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依我唐律其罪当诛。郑强管教不严,更是在洋州一手遮天,强买强卖,占人田地,毁人屋舍,贪脏枉法,与整个洋州诸下官吏上下其手,为其谋夺田产产业,此等官吏,如不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李孝恭话一落之后,高士廉却是突然站了出来,替李冲元说话了。

而当高士廉一出,文官一系的人却是突然动容了。

高士廉可是吏部尚书,位高权重,乃是文官一系的标榜人物。

如此人物都站出来替李冲元说话,可见文官一系内部,也是派别林立,各自为战了。

随着高士廉一言落下之后,依附在高士廉下面的官员,也随之站了出来,开始抨击起了洋州之事了。

接下来。

武将那边,更是不知凡几的人都站了出来,开始抨击起了洋州官吏等事,纷纷替李冲元说话。

而这些人的话,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房玄龄。

上奏,攻讦。

站在中央的李冲元,看着当下的这个场面,笑而不语。

李冲元他深知。

洋州官员还没有着落,此时这些朝官们的攻讦,不管是替自己说好话也好,还是为朝廷着想也罢。

但李冲元却是知道,这些人的相互攻讦,无非就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人去往洋州任职罢了。

洋州五个县衙,再加一个州府衙。

可谓是被李冲元一锅端了,从上到下,缺失了太多的官员了,零零总总加起来,都快近百的官员了。

至于胥吏,那可不受朝廷指派,由着上任的官员自行选择,然后上报等等。

而当下大殿之内的众朝官攻讦辩黑白,无非就是为了这些位置。

李世民看着当下的这个场面,眉头紧皱。

他知道,今日要是不决出一个结果出来,今日这个朝议,估计会演变成武行了。

李世民看向众朝官,轻咳了一声后,众朝官们立马闭了嘴。

李世民看向李冲元,双眼微眯道:“李冲元,你乃监察御史,受命巡道西乡。西乡之事虽有奏报上呈,但我却是有很多不解之处。你现在向我,以及众朝官们一一道出西乡之事。”

李世民发了话,李冲元也只能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是,圣上。西乡之事很杂也乱,当时......”李冲元虽无奈,但也只能依着李世民的发话,开始讲述起了关于西乡之事了。

李冲元所述的。

与着他呈上来的奏报,或者薛武所呈上来的奏报,基本没差的。

只不过,奏报上说的言简意赅而已,从嘴中说出来,那更为具体一点,也更为凶险一些罢了。

当李冲元说到自己扣下那位郑桐之后,洋州别驾郑强却是带着众官吏,以及数百护院,欲要把李冲元当作匪徒来对待之时。

众朝官们纷纷嘘嘘不止。

而当李冲元一说起自己把郑强一系人等给抓起来后,众朝官们又开始纷纷指责起李冲元来了。

说他李冲元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却是把一州之别驾给抓了,这已经逾越了朝制,更是逾越了规制了。

而武将那边,却是站出来说当时的情况,要是放在他们身上,早就一刀把郑强等人砍了。

总之,什么话都有。

李冲元的述说,李世民却是静静的听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双眼一直紧盯着房玄龄,好似想从房玄龄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房玄龄在李冲元述说之间,貌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眉头紧皱,看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主意一样。

待李冲元把洋州官吏之事述说完之后,向着李世民躬身一礼,“圣上,洋州官吏之事,大致情况就是如此。臣深知犯下了有违朝制,有违规制之事,但当时的情况,却是不容我多想,只能依我唐国律法行事。洋州百姓苦不堪言,而我乃是圣上所封的监察御史,要是我不为百姓申张正义,那我李冲元头上的这个官字,犹如两张口了。”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