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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51(1 / 2)

("邪神的恋人[西幻]");

音乐之都。

音乐之都米伦,

是奥兰帝国境内除了圣城萨利米斯、迷曲之都以外的第三大城市,它拥有美丽宏伟的音乐殿堂,拥有全世界音乐家们向往的金色/大厅和无数的歌剧院,

音乐协会的建筑极为庞大,一年的所有日子,

音乐之都的街头巷尾都会回荡着各式各样的乐曲。

在街上的一间咖啡馆里,

座椅环绕的中间放着一架每天擦拭、整洁如新的钢琴,上面的标语写着“请自由地弹奏”。按照咖啡馆木牌上写的规矩,只要弹奏出一首完整的钢琴曲,

就能够获得咖啡的优惠或免单。

咖啡馆的角落靠窗的位置里,一位衣着得体的先生低头搅拌咖啡,看起来大概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在较为宽阔的沙发椅上爬来爬去。

阿诺因喝了一口手里的饮品,

然后顺手将爬到他腿上坐着的婴儿帽子整理了一下——怪物的特征需要掩盖,

宽大柔软的帽子和不露一丝缝隙的小靴子可以解决外观问题,至于那条紫色的恶魔尾巴,只能委屈它束缚在衣服里。

羊角婴儿的成长速度非常快,

短短的几日行程当中,

他已经从襁褓中演变成了能够到处爬行的月份,按照这个成长速度,过不了多久阿诺因就要看到一个会跑会跳的小孩子叫他父亲了。

凯奥斯不喜欢吃人类的食物,他就坐在对面。

“还没有降临么,”阿诺因低声问,“看起来还是傻乎乎的。”

凯奥斯道:“可能要等他有独立行动能力之后。”

“我觉得他现在就有。”阿诺因一边让小家伙钻进自己怀里扯衣领,

一边无奈地道,

“还是让我想想该怎么跟桃瑞丝解释……”

按照凯奥斯提供的信息来看,在降临之前,是无法弄清楚这到底是哪一位深渊恶魔的,

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给小家伙起名字,导致这个孩子到现在可能还以为自己叫“宝贝”。

凯奥斯,还有这个孩子……他们“父子”都在需要解释的范围内。阿诺因头疼地喝了一大口咖啡,另一边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在写别人看不懂的某个巫术结构。

这间咖啡厅就是他跟桃瑞丝使用通讯巫术约好的会面地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日光达到一天最鼎盛热烈的阶段时,咖啡馆那台空置的钢琴前突然落座了一位女士。

女士穿着烈焰般火红的长裙,没有裙撑,裙摆温柔地垂落在地面上。与这火红长裙相应的,是她火焰一般热烈的长卷发,色泽浓艳地扑满了后颈和背。她坐在琴凳上,头上缀着羽毛的女士礼帽遮盖住了具体的脸庞,但从侧颜的轮廓之中,阿诺因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行云流水的音符在她指下响起时,四周的交谈声霎时安静下来,诸多客人转过头看向这边。就在乐声响起之时,阿诺因对面的沙发椅后也钻出来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她面庞明艳,穿着魔术师的礼服,戴着尖尖的魔术师黑帽子。

桃瑞丝向阿诺因行了一个魔术师的礼节,然后伴随着音乐的流淌声,外界吹进来的风刮出玫瑰的香气。她抬手拿出一套扑克牌,然后随意地将牌揉乱顺序,毫不在意地将它们洒向半空——

魔术的牌面化成漫天的花雨,跟随着梅小姐的音乐盘旋转动,如同一场幻觉般的美丽盛宴。这些花瓣盘旋着、飞舞着、永不落地。直到音乐渐渐推上高潮,梅小姐的手指如精灵般跳跃在黑白琴键上,那一片盘旋的玫瑰花瓣也跟着热烈地飞起,伴随着咖啡馆浪漫的灯光,将那种暧昧到极致、优雅到极致的美丽阐释得淋漓尽致。

音符落下,花瓣落下,满地的乱红坠下,在梅小姐火焰长裙裙摆扫过之后,重新变回一张张扑克牌。四周一片静寂,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才从呆滞当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桃瑞丝满意地收起排场,她冲过去扑到阿诺因怀里,兴高采烈地道:“阿诺!”

阿诺因迅速地单手把小孩子摁下去,放到桌子底下,另一边抬手回抱,温和地扬起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桃瑞丝拉过走来的梅,“你来得正是时候,下个月就有一场梅在音乐厅的演出,你正好跟凯奥斯——”

她说到这里才转过头去看对面的人,这句话的音调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桃瑞丝脸上的笑一点点凝固,她看着对面那个完全不认识的金发男人——高大英俊,双眼完好,五官深邃……神态倒是一样的不搭理人。

桃瑞丝猛地回头,揪住阿诺因的衣领,低头小声密谋:“发生什么了?你换人了?你哥哥呢?”

阿诺因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他覆盖住桃瑞丝的手背,勉强解释:“……是换人了,不过这个,这个也是我哥哥……”

桃瑞丝睁大眼,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你的性癖好怪……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凯奥斯人呢?你想好了?”

阿诺因对这件事已经没有底线了,他木着脸道:“这个就是凯奥斯。”

桃瑞丝愣了半天,她转头看了一眼梅,又看了看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阿诺因,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还是你会玩。”

阿诺因:“……”

“其实我觉得凯奥斯挺好的。”桃瑞丝向着骑士先生说好话,“他就是不爱说话,看着有点木,但我觉得他也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

阿诺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神情,回复道:“我也没觉得他不好。”

“是啊,”桃瑞丝理所当然地脑补出一套剧情来,“要是不好,你能这么念念不忘吗?给我介绍一下人家?”

阿诺因:“……凯奥斯。”

金发少女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她拍了拍梅的手臂,意思是要是这么叫对方挨打了的话,让爱人赶紧把自己捞回来。随后,桃瑞丝才鼓足勇气,转过头看向这个“陌生”男士:“你好,我是桃瑞丝,阿诺因的朋友……呃,凯……”